续同仇敌慨的半斤八两之魏振展是谁之后,奥运风潮如同天秤颱风对于臺湾的多日纠缠不清之下又消失的无影踪,在得来不易的与曾被我牺牲过相处时间的朋友们的大拇指滑动着智慧型手机画面热情地替我介绍着李先生那些没穿衣服的照片,我静静的拿过手机,滑动、寻找,却遍寻不着我那精壮无比的光滑二头肌,在承受莫名的失落感而来的冲击下令我感受到,或许一头栽进去的去批判政府对于臺湾体育竞技运动的匮乏,似乎就像看见二维影像的倒影,却误认为这就是三维世界了。


    伦敦奥运前在国训中心训练时,确认体验到一种无力感,有时你想为喜欢的队伍多努力一些什么的时候, 但自己的实力与能力及条件却偏偏不是那花上刀口上的刀口,会愤怒、会不平、会无可奈何的烦躁与焦急,但在到达只有认命的那面平静的彼端时,以被不知多少句:“说话前要先经过脑袋想一想”的尴尬、羞辱的感受给淹埋在一整片默默无闻而又被做上记号的档案里,回想在那热浪之前,那传说中大学生不知哪里来的信心使我可以在权威面前激动的侃侃而谈,虽说过程中让队友们都替我捏了一把冷汗,极力的用硬挤出来的笑声来替我化解双方都在笑容下的浓浓火药味,今日想起来,这人性中初生之嬻不畏虎的冲劲,真令我高兴再逐渐趋于老化时,还能保持个年轻的灵魂,我想,佛洛伊德看见了也会替这世界的持续进步的天性力量而感到高兴吧。


    这段牺牲朋友的日子结束了,在下次开始之前与半年不见的一钵师父在已经错过了盛开时期的荷花池旁促膝长谈,四月在北京转机时,特别为他买的菩提子整整迟到了四个月,一钵师父没有抱怨,只有拿出他原有的那一条小小的炫耀比画一般。出国前的大暑到回国后的立秋,天气凉了、荷花枯了、师父的鬍子长了,终点也在苦尽甘来的灿烂笑容与二头肌中画下一个句点,夏天过去了、马拉松也过去了,望着一切都已经错过的莲花池畔里靠着茂密的荷叶做掩蔽避免被以适应在城市里筑巢的老鹰攻击的水鸭在觅食水中的小型生物时,愤怒、不平、羞辱感,随着如在微风下摇摆的柳树甩出了我的心头,身为竞技运动员的品性,正面迎击的选择绝对胜过舞会后的棒打落水狗。


    当挑战更快、更高、更远的同时,会受伤、会跛脚,在这样的养成之下,我们竞技运动员更会去挑战更强大的力量,虽然挑战权威一直在臺湾教育下被压抑,在怀疑主义下的我觉得一切都是个计画绵密的诡计,但如果竞技运动员应该挑战更强大力量的选手,那也要应该挑战更强大的社会价值观与权威性领导者的力量,或许内心可能也会跛脚,而话说默不吭声与不愿站上起跑点上都是一种选择的无分对错,但竞技运动除了是个零合游戏之外,那到底带来给我们什么重要的人生价值观与智慧及实用技能?如果竞技运动只追求零合却刻意遗忘游戏,那么为何要如此辛苦的去从事竞技运动呢?如果竞技运动产生的是互相的反目成仇而不是心心相惜也没有自我成长,其实我走出我家的巷子就可以办的到了,根本不需要去到那遥远的伦敦他乡,如果要根据数据来说话,从事举重与跆拳道是有较大的机会拿到奥运奖牌,如果你/你也觉得 爱 本身就没有道理的,那就别离开跑步吧,因为会陪我们度过人生的低潮不是别人,而是那永远只有我们背叛却不曾背叛过我们的跑步了。


    作者:张嘉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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